第2章
去有许多闲情逸致。 檀檀听贺时渡的话,拾起一张拓片,她双眼渐渐发红,忍着不跟贺时渡喊出来,只是用很压抑的声音与他道:「你将柳侍郎如何了?」 柳玉安是父皇的侍中,他那时唯一的职责就是为父皇从各地寻来的石碑拓片。檀檀时常在父皇书房玩耍,她最熟悉的一幕便是柳侍郎与父皇对着一块腐朽的石碑,没有主仆顾忌地从高祖时期谈到上古时期,谈论历朝历代的文字演化,谈论刻碑的习俗,谈论古人书法文脉。 柳玉安拓片功底深厚,尤其为一些权贵赏识,他当年因此留得一命,然而柳玉安并未因这些赏识而换取优厚的日子,赵国丞相曾对他威逼利诱,让他为赵国培养拓片的匠人,柳玉安不从,便被囚禁三年。直到这一年年初贺时渡一举攻破赵国,赵国未遗全屍,丞相举家逃亡,柳玉安又辗转落到了贺时渡的手上。 柳玉安落款的章,还是檀檀亲手拓上去的。 「他一个没根的阉人,我能将他如何?」 普天下的刑罚,无论对像是男是女,最有用的都是给生殖处用刑,柳玉安既然已经没了根,贺时渡也就无从下手。 檀檀双手握着两张薄薄的碎纸片,仿若怀抱千斤重的东西,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贺时渡倒是对她生怯的模样颇感兴趣,他伸出手臂揽住檀檀的腰,檀檀一个不妨就坐进了他的怀里。与他呼吸交织间,檀檀抖得更厉害了。 她想起那夜,仍是不由自主地怕。 「一个人没了生殖的器官,还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