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於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她没有停顿,一字不落。 她很久之前告诉过他,自己读过楚辞,会背下整首的离sao。 可是他不信。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他重复了这一句,有几分赏玩的意味,「好,那我们便细细数一数燕国认得你的人有多少。」 他即刻下令,三日後将她於东街街口关入蛇笼。 他要将邺城里心系燕国之人一网打尽,一个也不余。 檀檀对自己的命数没有流连,只是在他抬手号令的那一瞬,她望见了他袖口的针线痕迹。 原来他并没有烧掉这件衣服! 她倏尔起身上前攥住他的衣袖:「你没有烧掉这件衣服...」 他是留着这件衣物不忍烧掉,可也从不会将它拿出来穿...今日,大概是阿琴搞混了。 他不仅没有烧掉这件衣物,更留着她缝了一半的那个佩囊。 不仅如此,曾有一日画师前来为他与平昌画像,平昌公主抱病不得见风,於是让她顶替,她是个稚嫩的长相,偏那几日他为彰南池大司马的威严而蓄须。 最後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