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来,究竟算是什麽人呢?若是女儿,对外称是个侍妾生的便可,但若是个小公子,生母来历是很重要的。 若是公子,说好的是对外称是平昌所生,可她都快生了,平昌还不回来。 她无趣地翻弄着他书案上的文章,文人们说话都差不多腔调的,尤其他们秦国文人喜欢引经据典,都是她看不懂的。 她按照原来摆放着的样子把这些文章放好。 往日他重要的公文都锁在抽屉里,但昨夜他勒令自己用手替她在此纾解,没弄多久就被他抱回内室,今早他也离去地匆忙,抽屉竟然没锁。 午後的时候只要她不吩咐,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她从未翻弄过他的抽屉,以前很好奇的时候也没有过,但这时就是心怀鬼胎,见那抽屉开着就想瞧瞧里面究竟装着什麽。 她屏着气息拉开木匣,里面工工整整摆着几本奏疏和竹简,倒是随意被扔在最顶部的一本《庄子》唐突地出现於此。 许多典藏的文章中,他独爱逍遥游,她不知究竟有什麽值得一品再品。 她先记下了书籍摆放的位置以便待会儿原封不动放回去,然後小心翼翼伸手拿起了那本《庄子》。 开篇的文章,他大约读了又一千回,纸页泛黄,墨蹟都有些模糊了。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她默念着...一张轻飘飘的信纸骤然落地,她艰难地弯腰去拾起来。纸张上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平昌教她写字背书,又常给她写信,她一眼认得出是平昌的字迹。 檀檀亲启,闵洲暖雨,吾身安好,念尔已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