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梦生,1梦死(六)
” 夜莺道, “别人的血。” 夜莺将剑放在剑架上,将缠着手臂的布一圈圈解开。 “宫小姐,已经子时了,为何还不睡?” 宫长诀垂眸,不知在怕些什麽,她竟不敢睡。 宫长诀叹了一口气,凝眸看向桌上放着的纸和缠线。 夜莺顺着宫长诀的目光看过去, “在打穗子?” 宫长诀轻轻点头。 夜莺笑道, “我家在西北,我小的时候,阿娘也教过我,我还是打穗子的一把好手,村子里除了我阿娘,谁打穗子都没有我打得漂亮。” 宫长诀抬眸, “夜莺姑娘可能教我打?我没什麽要求,只要过得去便是。” 夜莺坐下, “不疑结可好?” 夜凉如水,灌进她的衣袖和领子里。 宫长诀眼皮一跳,忙道, “除了不疑结,其他都可以。” 夜莺没有多说,拿起宫长诀面前的绳子开始结绳,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慢,让宫长诀看清楚走向。 夜莺顺好第一个结, “会了吗?” 宫长诀忙不迭地点头, “会了。” 宫长诀接过结绳,慢慢地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打好。 夜莺道, “这种结叫凯旋结,大抵是最简单的一种,你多打几次就会了。” 宫长诀系结的动作极慢,眼前却晃过那条琉璃丝绑的结。 两人系结系到半夜,夜莺打了一个极复杂的络子,抓着转圈的时候像是一朵花在绽放。 宫长诀只勉强打了一半,确实撑不住了才回房睡觉。 晨光自窗中漫入,流淌进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