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自苎罗(一十六)
不敢随众人为鞘,更不敢冒险做草靶,要他投靠,何其困难。” 关无忘道, “殿下如今运筹帷幄,英明机敏,比之已过而立之年的二王爷,您更为坚忍,蛰伏数年不动,您也知道申逾是机敏知风向的人,他怎会看不出您半分价值。” 杨晟道, “关大人想说什麽不妨直说,此处只有你我二人,纵使墙有耳朵。” 杨晟眯了眯眸子,冷光乍现, “也没有嘴和命胆去说。” 关无忘道, “申丞相之意,是只要我们保住窦皇后,就愿鼎力相助,而如今,圣上不愿意废後,既然如此,王爷要名正言顺,万无一失。” 关无忘抬手将杨晟的茶杯斟满, “被记入窦皇后名下,才是最合适的选择,如此,朝中众人自然该知道选谁,长又如何,在嫡面前,一文不值。” 关无忘抬眸, “殿下,孤掌难鸣,孤雁难飞,你我如今势单力薄,但申丞相却是敌方拚命想拉拢的人,是朝堂的中心。” “我们如今出手,不止可以得左膀右臂,有翅可展,有翼可游,更可阻止二王爷比我们更早拉拢到申丞相。断敌所想如断敌四肢,我们这般,还可打乱二王爷的脚步,你我不能完全保证送二王爷上战场,但眼前能做的,我们自然是做尽了才好。” 关无忘的眼神无波无澜,似乎话并非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杨晟垂眸,看向桌上那杯冒着嫋嫋热气的茶。 而关无忘却笑,自顾自拿起虎符在指尖把玩着,而他手中虎符,并无裂痕,亦无乾坤。 申丞相要的东西,他关无忘是做不到。 但是,总有人能做到。 他的笑意慢慢收起。 宫府内, 宫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