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後固然松了一口大气,可那些榜上有名的人们却不能安生了,他们无可奈何、极不甘心地离开生活了好多年甚至几辈子的衙後街。 马婶是衙後街第一个被催促离开的。尽管县里的决定使她很是震惊,但得知这一决定不可抗拒之後,还是归於了平静,没有流露出稍多一点抗拒的情绪,只是央求相关部门允许她稍缓两天。 “为什麽,早走是走,晚走也是走?”对於她的请求,镇上来催促她搬家的人员不能理解了。 “我肯定会走的,只是腿有病,走不动,只能等人来接。”马婶央求道。停了停,又说:“我已搭信去了,接我的人过两天就到。” “真的?”催促者有所不信。 “她的腿真的有病。”看到这种情况,郑文淑在边上替马婶说着话,尽管她一直担心自己一家的命运。 “是麽。”听到郑文淑这样说,催逼者最终松了口:“那好吧,就多给你两天。” 听到这,马婶没有吱声,只是将感谢的眼光投向了郑文淑。从那无声的交流中,郑文淑感到了她的悲苦。 果然,两天之後的凌晨,马婶走了。她走得悄无声息,连同住一个院内的郑文淑都没有察觉。只是後来听人说,她是被两个成年男子接走的,一个背着她,一个挑着一担她的日常用品。至於几件简陋的家具,则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方有几个面孔陌生的人拿着她的钥匙,开门搬走了。 马婶走後的第三天,隔壁院子尚副主席一家也走了。 “唉,他不是有工作吗,再说他家雄飞也不到下放年龄啊?”看着尚副主席一家将家什从院内搬到巷道,再装上雇来的板车,围观者中有人提出疑问了。县里头颁布的文件大家都清楚: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