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6)
象都很好,委实找不到什麽错处,只好把这份由爱不成所生出的恨意埋在心底。也合该岑务实倒霉,此後不久,“文化革命”爆发了,乘着斗争阶级敌人的机会,余胜男决定捎带敲打他一下。她知道他平素不惹是非、不管闲事,要寻他的不是委实不易,但这有什麽?罪名好安得很。要知道,循规蹈矩也是罪过,因为这明摆着是在奉行“驯服工具论”,是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造反精神的对抗。 余胜男具怀何种念头,低头行走在队伍中间的岑务实不用想就知道她那斜视着自己的目光意味着什麽。可他怎麽也没有想到,当他刚刚和本班同学走进教学大楼最大的阶梯教室,还未及在座位上坐下来时,便被批斗大会的主持人勒令滚上台去,站在被批斗教师的边上。当然,同他一起被点名的还有其他几位在造反派看来有这样那样问题的同学。 这是干什麽?目睹主持人声严厉色,看到造反派同学气势汹汹地来到岑务实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他推搡到台上,台下的同学哗然了:上面不是说不能将斗争的矛头对准学生吗,怎麽把岑务实他们也揪到台上去了呢?就算不是批斗他们,也是陪斗吧,可他们没有什麽问题啊! 看到众人大为不解甚至很为不满的样子,作为这场批斗会的实际cao控者的余胜男及时地站了出来―― “同学们,我知道你们都想些什麽。虽然上面说学生不是运动的对象,但那说的是好学生、革命学生。可现在台上站着的,都是有这样那样问题的。就讲岑务实吧,除了出身资本家,亲舅爷是跑到台湾去的国民党军官外,自己还一贯的走白专道路,文化革命来了这麽久,仍然划不清与反动学术权威的界限。一个星期前,还在系主任家里进进出出。像这种与无产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