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是要我喂?
抵。他太清楚鹿鸣的性子——在善鸢面前,错的永远是旁人,而她,永远不会错。 「是。若有需要,奴才随时听候郡主差遣。」蔚洕说完,脚下如抹了油,与丝韵一道连忙退到耳房屏风後。寝房里备有一条拉铃,主人只要轻轻一拉,便可召唤侍者,不必扬声,既方便又保护隐私。 鹿鸣脸上依旧冷漠,旁人若不知底细,定会以为他性情冷淡,对谁都抱着超脱世俗的态度,甚至对自幼相伴的善鸢亦无波澜。就连善鸢自己,有时都会被他这副面孔欺骗。 她心里清楚,鹿鸣近年来一直刻意疏远她。表面冷淡,言辞甚至带着伤人之意,可实际上,她依旧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照拂无微不至。只是这种「一面冷淡、一面关心」的矛盾态度,让她心中难免酸涩。曾经亲密无间,如今却被推远,且从未有过任何解释。 放下他,做不到;靠近他,又被拒绝。她的心因此日日挣扎。 再见鹿鸣,善鸢心中隐隐作痛。她在他身旁落坐,蔚洕早已准备好,脚下放着一张精致的绣凳,似是蓄谋已久。 坐定之後,善鸢将手里捧着的小匣子递过去,声音平静却暗藏情绪:「这是义母要我交给兄长的。」 她这一声「兄长」喊得冷冷清清,眼神却直勾勾望着鹿鸣,眸底闪着几分倔强与不驯。 往日,她总爱喊他「三哥哥」或「鸣哥哥」。然而自从他封王,决意北上从戎的那一刻起,他便不许她再如此称呼。在外须称「王爷」,在内则只能是「兄长」。一步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