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男孩独自坐电梯下楼。

    傍晚时分，正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赵水无收到几张後期完成的照片。

    不过是白璟川发来的，尺度之大。

    「我可真性感。」她毫不谦虚。

    他的回应却十分公式化：「这个效果满意的话，我就把存档删掉了。」

    「你删吧。」她答，顽皮心又起，「如果舍不得的话，不删也可以。」

    对方的「正在输入中」闪闪停停数次。

    白璟川终於发来消息：「还是删掉比较好。」

    赵水无读完，笑着关掉屏幕，举起遥控器换了个台。今天的家庭伦理电视剧正演到最狗血的桥段，故事发展不用动脑就能猜到，但竟然有些精彩。

    男孩的成片花了几天才拿到手，的确处理得相当精细，与他公开发布的作品质量幷无差异。

    赵水无很满意，付清尾款，把他的作品连同白璟川的一起存进文件夹。

    她想起书柜里有照片纸。买的时候，本想是自己打印比去照相馆省钱，但後来除了证件照没用一次，那些相纸便搁置了。现在终於能派上用场，她开啓打印机。

    等墨迹晾乾，她张张翻看，举起当中最暴露的一张。

    她未看镜头，袒露双乳正对镜头，一腿分开，一腿弯曲，脚的位置刚好遮住花xue。

    薄纱如雾，绕在她身侧，光綫半昏。

    白璟川扎好垃圾桶的塑料袋，见最上方正是用废的几团纸，用力打个死结，他提着垃圾走到门口。地面躺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