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
的时候,舍弃一枚棋子,不过是反掌之间。”    江玉卿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尖移至东边的一个角落。    那个方向,是菜市口。    行刑的地方。    午时早已过去,现在从这里远眺,只能看到黑黑的一片,像地上的一块污渍。    但哪怕是隔着这样的距离,江玉卿的鼻尖还是飘来了一股血腥味。    段衡感受到她的紧绷,蒙上她的眼睛,让她不要再看。    “原本冯侍郎的罪不会流这麽多血。”京城冯氏一脉几乎被屠戮殆尽。    “......他怎麽会越狱。”    江玉卿一直想不明白——冯侍郎贩卖私盐已成既定事实,他怎麽会越狱,又怎麽能够成功越狱。    “因为丞相让他越狱。或者说,因为严小姐让他越狱。”多麽可笑,天牢原本应该是整片国土上最严密的监狱,却被一句假命令轻易打开。    江玉卿的指尖越来越冰冷,段衡用掌心捂热。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严小姐是个很贪心的人?”    “是......可是她明明已经拥有一切,除了......”你。    段衡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通过她的背传到她身前,热度驱散了身周的寒意。    “傻此君,她看似拥有一切,其实一无所有。”不想江玉卿继续疑惑,段衡直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严府,来自丞相。没了‘严’这个姓,她什麽也不是。”    “太后日薄西山,丞相也不复壮年,严氏一脉远看根深蒂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