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金龙复苏
在,一走入了人间,就心生散乱,这算什麽自由呢?何处才是自由安居的道场呢?它不在没有人迹的山上,不在晨锺暮鼓的寺院,而是在心。心能自由,则无处不在,无处不安,那麽坐在什麽地方又有什麽重要呢? 我宁可静坐窗下,於一盏茶中消耗光阴,也不愿去看市井繁华,亦不慕名胜古迹。没有人知道,我多麽地向往安稳与平静,期待做一株山林的老树,一直修行,一直不被迁徙。也许,永远看不到人世的喧闹,看不到更辽阔的云天,但是不必飘零,无须相争。 有时候伸着肢体,仰卧在和暖的阳光里,看看无穷的碧落,一时会把什麽思想都忘记,我就同一片青烟似的不自觉着自己的存在,悠悠的浮在空中。象这样的懒游了一个多月,我的身体渐渐就强壮起来了。 这一个小时山路里,我们四人几乎没有交谈过。这种看似结伴同行,而又彼此并不相连的关系使我非常怡然自由,不说话更是能使我专心享受这四周神奇的寂静。於是我便一直沉默着,甚而我们各走各的,只是看得见彼此的身影便是好了。 对付鬼有什麽方法呢?就是清静、开心罢了。我们心里的鬼不断地在和我们捉迷藏,一般人总是隐藏他,修行人的不同,就是显露他、捉住他、改变他,一直到他清净为止。 梅子像是将这世界上的—切都得到了,很满足,很安静,目光里无一丝邪恶与欲望。这一形象愈鲜明,傅绍全就愈不能忍受,索性赌它个终日不归。 他还是那样子处处关心,事事牵情,一曝十寒地做去,他当然不能够有什麽大成就,可是他保存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