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权衡利弊

小到大都被你们忽略的孩子，在他人生的最困难的时候，作为父亲，你不可以再缺席了！”

    褚奶奶把话挑明了说，褚怀恩也就没有办法逃避了。

    “mama， 您不要激动。我会积极想办法安排回去一趟。但是时间确实不好定。有些话我……我说了您也别急哈。小涵现在的案子还没有结，我呢，合作的企业已经开始做IPO了，作为重要的股东之一，我的私事很可能会影响公司上市的进程。所以，您……您能理解我吗?”

    “不能！”

    褚怀恩说的磕磕巴巴，褚奶奶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管什麽时候，亲情都不该被算计，被用作讨价还价！先不要说我孩子是不是被冤枉的，就算他真的罪大恶极，犯了该枪毙的罪，当爹的应该责备自己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却不能因此不认这个血脉！”

    奶奶的声音虽然哽咽，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孩子出事至今，他的未婚妻、好朋友还有同事们因为爱他、敬他，不计一切代价地为他出钱出力，四处奔走，你这个爸爸和他的交情，到如今不过只有几万美金！今天你是不是也要再给我留上几万块钱表示表示啊?！”

    老人把自己说得都气愤了，声调不知不觉也提高了。

    电话一直开着免提，坐在一边的褚爷爷什麽都听见了，见老伴激动了，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有话要和儿子说。

    中国式的父子关系，一向理性多於感性，褚怀恩和自己的父亲亦是如此。这麽多年来，父亲在他的学业和工作上都起到过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关於生活的琐事，彼此从未有过交流。

    恋爱、结婚、离婚、再恋爱、再结婚，父亲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可这次，褚爷爷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