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 母子

的不完美而已。

    我有点排斥您照顾我这件事，只是单纯觉得不好意思。小满提醒过我，让我不要任性，但……唉，不好意思啊，妈，这些年在处理家庭关系时，我做得不好，您别生我气哈。”

    褚涵说得特别真诚，翟樱坐在褚涵的床边，爱抚地摸了摸他剪得短短的头发。

    “都说头发硬的孩子，心也特别硬，可你的心却总是软的。你是有理由跟mama不亲的。在你最需要mama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你永远不需要跟我say sorry，mama真的很对不起你。”

    盛一鸣说过的故事一下子跳入了翟樱的脑海，虽然没看见过那个可怜的小男孩脸上清晰可见的掌印，但那份痛却烙在了她的心里。

    “每次我去加州，只要鸣鸣在，我们娘俩总会一块儿喝两杯。他跟我讲过好多你们小时的事，大多是开心的，但也有很难过，有要我必须烂在肚子里。我答应他不会跟别人讲，因为我也讲不出口。我儿子本来不该受那样的苦的，只是他就是受了，现如今我说心疼又有什麽意义呀?”

    翟樱很伤感，褚涵楞了好半天，突然想起了什麽，不由得苦笑了。

    “很难过的?什麽很难过的?噢，我知道了！鸣鸣准是跟您说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被人诬陷是流氓，还挨打了的事，是吧?这个臭傻子，猴年马月的事了，记着干嘛呀！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那件事对我的影响，根本没他想得那麽复杂，真的。您听我作为当事人回应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