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该杀,去杀!
下不言而信,不令而行!” ??这些,都是当年他奏疏里的文字。 ??他曾如此向太上皇帝殷切呐喊,但刚刚亲政才几年的太上皇帝却开始懈怠了。 ??万历十六年,申时行更是一纸奏疏让自己黯然离朝。 ??在野的这十五年里,沈鲤在默默地变化着。 ??当年,他试图以朝廷典制礼仪锐复古制而重回开国时的气象。 ??现在,他已经不一样了。 ??这是因为,饱受黄河水患之苦的家乡归德诸府,还要靠他这个致仕老臣为民请命、劳心劳力才修起了两道河堤。 ??和百姓一起在工地上的十几年,他从花甲之年到了古稀之年,从来没想过竟然还会再回朝堂,遇到一个如此这般的皇帝。 ??还朝之後,他也重新了解着皇帝,重新了解着如今的朝堂重臣们。 ??不管平常有些什麽争执,但是这回借楚宗案,皇帝和王锡爵确实都是想从长远考虑,想解决一下大明宗室负担难题。 ??但好像总有些人以为机会到了,推波助澜地想要让大明又回到几年前的那种日子,回到那种官绅相对逍遥自在的日子。 ??而申时行仍旧是老样子,总以为他自己考虑得更周全。 ??但沈鲤不再天真了,不再以为重修了《大明会典》,以修史为据,考源正流,就能慨然匡正一代制度、成新政之美。 ??他觉得鉴察院很好,教化学生的先生要提着戒尺,教化天下的朝廷如何能不提着一把刀? ??朱常洛心情稍微好了些,站起来肃然对沈鲤行礼:“谨受教!” ??申时行黯然低下了头。 ??他才是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