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执念
书。”话语间散发着摄人的戾气,仅淡淡的被瞧上一眼,便觉着压得喘不过气来。 壮着胆子王媒婆上前,嬉笑着道“好俊俏的哥儿,我做了一辈子媒婆,可都没见过这麽俊的後生,瞧着打扮是读书人吧,是读书人呢!就要知理,守礼,程家可是尚书夫人,亲自给程姑娘定下的婚事,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只见谢迁的眼眸如同浸在冰中,流露出的眼神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淡淡道“程家十几年前就分了家,户籍也变更成两地,如此不在一个户籍里的祖母,在这般情形下的尚书夫人便能给孙女定亲?这不是越俎代庖又是什麽!” 王媒婆做了一辈子官媒,什麽暴脾气的人没见过,只要不揍她,她就不怕,侃侃而谈道“小哥儿啊!你这麽说没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媒婆我也年轻过,自然懂得,可万事总要讲究个先来後到吧!人家谢家和程家可都是门阀世家,门当户对,且已经有婚书为凭证,上报了月老大仙的……” 谢迁打断王媒婆即将要说的话,低喝道“休要败坏人家姑娘清白名声,既然王媒婆说有婚书为凭为证,那就拿出来瞧瞧,让小子开开眼。”一双眸子光射寒星,剑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涌出万夫难敌之霸气。 这种霸气可不是谁都有的,顿时将王媒婆吓得够呛,退後几步,暗自请示邹氏,邹氏示意碧草把婚书拿出来。 这时的碧草哪里还有被谢迁发现做贼时的慌乱,腰板挺得笔直,满脸幸灾乐祸,她早就看程溁那死丫头不顺眼了,如今嫁个死人,配上冥婚,真真是苍天有眼。 随即碧草站得离谢迁远远的,但又隐藏不住对谢迁的爱慕之心,小心翼翼的从袖兜里拿出,那张画着鸳鸯戏水的婚书,清了清嗓子,用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