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杀夫
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抖抖身上浓密的黄毛,“吱吱吱!”叫着跑回深林中。 泗水,谢府,迷迭香细碎的小花瓣迎风散发出清香味儿。 红顶壁上绘着各色鸟类图案,色彩斑斓,汉白玉地面上铺着大红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 莴嫩娘身着一件香芋色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绯色罗裙缭姿镶银丝,香色纱带曼佻腰际,端得是高洁优雅的绝世美貌。 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雪肌似透非透,折纤腰,微步徐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似是能勾人心魂,让人沉迷,使人沦陷。 但见莴嫩娘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将手中披帛投在房梁之上,自地上翩然而起,在空中旋转,在华帏凤翥的香气中,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於此同时,红唇轻启,口中轻吟,道“问苍茫、谁懂悠闲。诗以余声,酒以余欢。祝梦中人,心中爱,月中圆。 人之动力,爱是源泉。随她去、那怕天边。或追风舞,或伴云眠。漫种心花,纵心骥,放心猿……” 南红鸽血珠缠金玲脚链依依斜挎,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莴嫩娘娉婷婉约,借着披帛的巧劲,从空轻轻而降,飞身躺在谢恩怀中,羞红着脸欲语含羞,满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随即,娇羞一笑,翩然起身,抱起案子上的玛瑙琵笆,随着腕间糖玉美人镯灵动的依依斜挎,一连串行云流水的琵琶音倾泻而出,清脆如小溪叮当,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如小泉流水…… 谢恩饮着那纤细玉手递过来的美酒,食着朱唇口噙香茶桂花饼,嗅着其身上薰的女儿香,静听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享受着美人在怀,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怕是早已忘了多年前与荣卿渡的海誓山盟,曾爱得那般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