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新燕啄春泥(一十五)
的秀眼,只剩空洞。 她比他想像得更固执,更决绝,他在那一刻里发了狂,抱着她一路奔回了城里。 好在,他为防卫家这边有闪失而带来的军医手法一贯老到,把她硬生生自地府别沿救了回来。 她昏迷了有些日子。 醒来後,她问他:“都死了吗?” 他没吭声。他与卫老先生有言在先,暂不能告诉她实情。 她就笑了。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下来,瞬间把她鬓发与枕头打湿。 “你要是再寻死,岂不是便宜了我?”他望着窗外说,“我如今有权有势,又没有了妻子,随时可以续弦再生,到那时候淮哥儿也不重要了。卫家的人,就真的白死了。” 她笑得咳嗽起来,然後敛了笑,说道:“你说的对啊。你不配我这样。” 他确实不配,他配不起她这一腔深情。 他走了,像一个凉薄的负心汉那样。 她养了半个月伤,瞅着侍卫们“不留神”的当口,也走了。 她走的时候,他在街口看着她蹒跚而去的背影,有种心肝脾肺全部跟着被撕扯剥离的感觉。 就像现在。 她说,萧放,我们一刀两断,我不恨你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不恨你了,几个字比起她哭喊着打骂着他,说她有多麽恨她,来得更为残暴。 她连恨都不恨他了,他们之间的唯一的纠葛都已经没有了。 她恨你,你得受着。 你伤了她,你就得赔。 卫老先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知女莫若父,作为父亲的他,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他今日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