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福尔摩斯旧译集：佛国宝》（12）

部一闻枪声，当立即派兵为助。吾口虽唯唯，心则甚疑——警哨地点与总部相距既远，万一乱兵来攻，彼总部之兵不识果能助我否也？

    ??“然吾以新兵之资格，又抱残疾，军中主事者乃委以警哨之重任，令士兵二人听吾号令，吾虽不才，安敢不感恩知己，勉力将事邪？两土兵一名摩哈美德·新，一名阿孛度拉·汗，多容貌奇丑，骁勇善战。细利亚瓦拉之役，两人尝隶土军中，与吾英兵相抗。土军败，遂投诚，隶吾英军者有年，自谓能cao英语甚纯熟，实则英语之中仍杂印语，吾听之殊不能了解也。

    ??“受命而後，吾每夜必倚城门而立，下瞰城外河道，及新城中人家所燃灯火，至可娱意。而军中鼓角之声，复与叛徒呐喊之声遥应，终夜不息。处身其间，颇自危虑。然每越二小时，必有一值夜兵官至吾处检查斥堠之合律与否，以防疏虞。吾乃得略与谈话，藉破岑寂。如是者二夜。

    ??“至第三夜，雾深云重，间以微雨。举头一望，满目多黑。吾鹄立无聊，勉效土语，与士兵谈话以自遣，然又扞格不通。至午夜之後二点锺，吾倦极思憩，置枪於地，出烟斗，拟擦火柴燃之。而一士兵突自地上取吾枪，向吾作欲启之势。又一人则以巨刃加吾颈，咬牙怒叱：‘若敢动一步者，立死！’

    ??“余狂骇不知所措，阴念二人必为乱党内应，今以军械相挟，其意殆欲令吾开门纳盗耳。吾苟自惜一死，竟为所挟，则城必破，城中妇稚，命运必与康普之人等。吾身负斥堠之责，苟有天良，安忍出此！计不如抵死一呼，令总部官长知所防御。

    ??“意既决，未及发声，而二人已隐窥余意。即有一人低声曰：“勿声。吾辈之事，与守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