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听从与盲从
父辈余荫,你要不要脸的?!” 转而又闻言安慰道:“且去睡吧,时辰不早了,上回先生不是说你文章有进益了,不要多想,总有你的出路。” 郭向北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自小就跟在军营边上长大,本以为定能做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谁知长到十来岁了,忽然被父亲押着去州学读书,本就不喜欢,又不擅长,背书比挨打还苦,却又不得不咬牙走文路。 他不是蠢的,郭家在朝中处境微妙, 今上的忌惮之意,纵然隔着千山万水,光看父亲同长兄的紧张就能感受到,是以不会在这等大事上耍脾气。可读书,实在太苦! 苦得他快扛不住了! * 难得回一趟家,却是事事都不顺。 郭安南挂着心事,一夜都没睡好,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就急急爬了起来,跑去前头找父亲。 郭保吉还要去点卯,见得儿子过来,也没空搭理他,只吩咐道:“回去之後,把清池县从前圩田的宗卷翻出来看一看,好生熟悉熟悉,将来也好管起来,有了这一桩事情,再添一两样,等到明年考功,你就能转官了。” 郭安南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此时忍不住一鼓作气地道:“爹,咱们当真要修这宣州大圩田吗?” 郭保吉往外走的脚步不变,只转头看了儿子一眼,道:“昨日那裴继安说的,难道你没有听到?” 如果能把那圩田按着图绘落地, 能增田亩、添赋税、引水利、丰人口,样样都是自己的政绩,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