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文书官
施行隔槽法的前、中、後十年酒税数量、酒灶数量、出酒数、酒糟数、酒户数、酒水价格等等,并与从未施行隔槽法的洪州、定州一一做了对比,另有所有州县总数列在一旁,叫人一目了然。 其余要素全数未变,变的只是施行之法,酒税之数在三十年间暴涨暴跌,复又逐渐稳定,而从未施行隔槽法的洪、定两州,酒税几乎没有什麽变化,如此明显,叫人想要装傻都不能。 然则左久廉看完之後,却是不置可否,半晌才将那文书收得起来,道:“一人所想,毕竟局限,还是集思广益更为妥帖,我且报与同石参政,且看他如何评说。” 他见了这文书,自然看出隔槽法的弊端,可与利处相比,这弊端纵然称不上微乎其微,不值一提,却也没有那麽重要了。 况且这一份东西虽然内容翔实,乍看上去,寻不出什麽破绽,毕竟只是裴继安一人所为。 不过一个下头县衙里头上来的小吏而已,无论从前出身如何,裴家早已不复往年,也多年未曾出得人才,与之相比,左久廉更愿意相信科举出来的举子,并石启贤手下日日参详国是的僚臣。 ——姓裴的觉得这隔槽法没有改进余地,多半只是其人孤陋寡闻,放在旁人身上,未必会是如此,说不得用不了多久,就能寻出改进的良方来。 心中虽然如是想着,左久廉面上却没有表露太多,只安抚道:“这隔槽法如若顺利施行,你当记一功!只是眼下暂待回音,且回酿酒坊去盯着罢——那一处才是根本,断不能疏忽了。” 他才把裴继安打发走,立时就打铃叫来下头小吏吩咐套马,收拾好几份上折同文书,匆匆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