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疑心
乌,便不像从前一般随时往匣子里添钱,而是按着时间给,这样一个月下来,里头自然变得空荡荡的。 听得沈念禾一番分析,谢处耘颇有些灰头土脸的。 他花的时候并不认为用得多,此时回头一一细想,这才惊觉自己只出不进,好似同给三哥养起来的一般。 换做是从前的谢处耘,多半要觉得理所当然——三哥的钱不给他同婶娘花,还能给谁去用? 可眼下进了衙门,去了麻沙,管了库房,监了堤坝,倒是慢慢有了羞耻之心。 尤其有了沈念禾对比之後,一个才将及笄的小姑娘都能自己设法赚钱养自己——赚得还那样多,又这样能乾。 可他一个男子,居然还要靠三哥来接济。 谢处耘丢脸之余,也不敢说出口,只好寻个理由溜了,转头对着匣子长吁短叹。 回礼是要回的。 可钱要从哪里来? 不能同三哥要——一来没得那样不要脸,二来用三哥的银钱买东西,岂不是同三哥送礼物给沈meimei一般? 可如果用俸禄,他认认真真论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吏,衙门里头一个月的俸禄只有八百文,一贯钱都不到,吃饭都不够,能买什麽? 既是不能买,谢处耘忽然就想起有一回听的沈念禾同郑氏闲聊,说什麽她父亲沈轻云曾经送给母亲一支亲手做的桃木簪,当时只做辟邪用,只随手做做而已,十分粗糙,却被小心收起来,时时试看。 玉他买不起好的,可荆山脚下正修圩田,却是大把野桃树被挖得开去,剩得许多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