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管库
保吉忽然就有些庆幸,若是没有天家的忌惮之心,自己还未必会转官江南西路做这监司官,更不可能花这许多功夫在儿女身上。 幸而发觉的早,不然性子落定,再改就难了。 他还要赶着去衙门点卯,便不再多留,只道:“你且回去好好看一看裴继安那一处的图绘与宗卷,看出了什麽问题,再来同我说。” 语毕,匆忙走了,剩得郭安南一人默然站在房中,半晌没有动作。 * 且不说郭家这一处父亲教子,再说另一处的宣县里头,谢处耘也盼着有人来救一救自己。 他回到家时天都黑了,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得知裴继安回来之後,因事又去衙门了,只得老老实实坐回桌边,见到桌上郑氏留的饭,拿筷子捣来捣去,就同个三岁小孩似的,嚼两口,停一停,也不正经吃,还不住同一旁的沈念禾抱怨。 “张属倒是挺聪明,他那弟弟张前却是蠢出油了,说了要挖三尺深,两丈见方,一边蓄水,一边不蓄水,我管蓄水那一边,他管不蓄水那一边,等挖到一处,正好就挨着了,偏被他给把当中的土挖通,害得两边都通水了,最後还要腾出人手重新去把水引出来!枉费他头长那样大,猪脑子都比他聪明!” 沈念禾同谢处耘一起进进出出这一个多月,已是十分熟稔,听得对方抱怨,却是有些奇怪,问道:“三哥不是让你去管库了吗?怎的还要挖堤?” 谢处耘道:“原来管到一半,就想着跟着盯完这一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