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喜宴
没有挂上密密匝匝的红色绸缎喜幛而已。 又摆上了从各处商借过来的桌椅板凳,虽然这两处“分会场”的餐桌布置比较朴素,并没有像李家同自家似的铺上甚的桌布桌围的,使用的餐具酒器也俱都略次一等。 可每一桌上却俱都挂着一盏走马灯,上头六面,俱都红纸黑字,一笔一划的写着四冷荤八大碗的菜肴名儿。 四冷荤,八大碗,流水席上的菜色虽然要比李家、秦家的酒席稍稍逊色一筹,并没有那些个贵重的翅肚燕鲍的,可大鱼大rou、热茶热饭,却是应有尽有,并且管够的。 只不过饶是如此, 满崇塘,甚至於莲溪,也没有任何一家饭庄能承办的下来,还是得月楼联合了崇塘镇上的另外三家饭庄,同两家瓜菜铺、五家墩头铺、三家鱼行,两家家禽蛋铺,再加上钱德隆的鼎力相助,才能有惊无险的把这场流水席办下来。 花椒见过大师傅们使用的厨棚,一溜炉灶简直望不到头的。 而且除了这热火朝天两班倒的厨棚外,李家还特地在三处地点都搭上了戏台子,雇来了戏班子、唱大鼓、说书以及杂耍的艺人,三处轮流唱堂会,一唱就是三天三夜…… 生生把原本只是单纯的为了庆贺婚礼以及李蹊得中生员而办的喜酒,办成了答谢父老乡亲的筵席。 整整三天三夜,整个崇塘就像过节一样,人声杂遝、语笑喧阗、炮竹起火,络绎不绝,泰半的大人都不用做事儿,多半的孩子也不用念书,从日出到日落,只消赶席,大块rou大碗茶就好。 怎的能不叫人念念不忘。 而花椒还知道的是,这场别开生面的流水席,其实还是李蹊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