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故人

着，他顿了顿，转头望向殿外，山中晨雾渐散，满目风景逐渐明晰起来，长生长老站起身，“有因就有果，有人孤独承受，就有人为此心痛。青玄，怪不得寂闻这些年不与你来往，你死守这正邪之界，连你这徒弟都变得跟你一样刻板。”

    “这是我修仙的本愿，你与寂闻都信生灭有度，我不能信，这世上生灵千万，只可善者生，恶者灭！”

    长生没有再回答，天外传来一声燕鸣，白逸觉抬起头来，一只老燕从霞光里飞来，轻轻地落在长生殿的最後一级玉阶上。

    “师傅，这是?”

    青玄拍了拍掌，那老燕便飞了进来，落於青玄的肩上。长生长老摸了摸了那老燕的头，“这麽多年了，连你也老了。”

    那只老燕仿佛听懂了一般，眼中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白逸觉，跟我走吧，你师傅的故人来了。”

    “是。”

    两个人走出苍云殿，朝霞已经尽散，翻涌的云海之下山村，市集，百姓，生灵，都一片平静。白逸觉默默地走了很久，突然出声问道:“长生长老，师傅的故人是谁?”

    长生笑了，遥远的青峰上飞来一个人影，长生指了指那人影的身形，没有说话。

    故人是什麽，这个称谓中掩藏的情感，经历，都带着几分见不得天日的意思，风来雨去很多年，不见，心念的人，称得上故人，那为什麽心念却不见呢，这其中的复杂就让两个人的关系蒙上了神秘的纱。

    青玄仙人独自立在殿中，山上的山岚起来，轻飘飘地散进来，烟中带着一缕桃花淡淡的香气。禅僧从烟岚後面慢慢走出来。

    “青玄仙人，别来无恙。”

    青玄转过身，闻寂含笑站在他身後，怀中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