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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 面前的少年便清醒地向後踏了一步,谢泊隅甚至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只眼睁睁看着那道紫色的身影从白茫茫一片的天水云洲直直坠了下去。 捧着秋水的青年就那麽呆滞着,他努力地想喊出声,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栈桥尽头积雪中的那双脚印,捧着秋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滚滚云浪间渐渐升起无数银白色的光点,修习之人皆知这是生魂碎裂後的萤火,一个修士存在过的最後证明,自此之後生生世世,世间再无此人。 谢泊隅终於还是满目惊惶地开口,却到底只能发出些沙哑的气音,他颓然跪倒在满地积雪间,弯下腰将秋水紧紧搂在了怀里。 顾海一行站在不远处看着青年佝偻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那一节从他怀中露出的白色剑穗迎风飘摇,仿佛在与什麽人道别一般。 这次夏怀若未再说什麽,仿佛赶时间似的径自便将二人带了回去。顾海与苏子亦没有什麽可说的,只在离开昆仑千年录前又各自瞧了一眼长天与秋水两把剑。苏子如先前那般将指尖抵上剑眼处那枚紫玉,果真依然是那冬雪般冷冽彻骨的绝望。 待顾苏二人离开了昆仑千年录,叶晚池这才开口问道:“你带他们去看谢先生的往事做什麽?”夏怀若一反先前的沉稳可靠,狡黠地答道:“找个足够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故事呀,在事情解决前让旁人知道那日阙阙把白降的玉佩留下来了可就不好了。”她说罢撒娇似的抱住叶晚池的胳膊说:“该你说说方才你查到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