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依然是熟悉的天水渡口,不同的是这次方是清晨,太阳被流云与海雾层层笼罩,满目皆是清冷。晏舟背着秋水立於栈桥尽头,遥遥望向远处平静的海面。 这日恰巧是大寒,许久未曾下雪的蓬莱岛竟纷纷扬扬下起雪来。晏舟伸出手去接,那些雪花却并未在触到掌心时融化,他愣神瞧了一小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许是穿的过於单薄了。他於是拢了拢外披,将双手举到面前呵了口气,顿时便出现了一团白茫茫的雾气。 手中传来的些微暖意令晏舟有了几分动摇,他再将手摊开,见那些雪花已然化成几滴水珠,一侧手便落了下去。今天天水渡口的风有些大,海面虽是未见大的波澜,然而漂浮於上方的薄雾却流动地异常迅速,风将晏舟的袍子吹得直响,一头青丝也缠着剑穗一道在风中轻舞着。 他今日并未着昆仑弟子那身月影白的袍子,而是换上了昆仑晏氏寒兰紫的衣衫,这似乎是晏舟第一次此般穿着出现在谢泊隅的面前,他原是想甩开一切晏心的影子,可思忖半日,到底自己连心头的一魂一魄都是晏心的,做这些又有什麽用。 晏舟来到天水渡口前其实想了很久,喜欢谢泊隅的到底是他自己呢,还是锁在他心头属於晏心的那一缕残魂,可终究他仍是想不明白。 自那日从荒城一别後,谢泊隅每日清晨都会去天水渡口站上那麽一小会儿,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麽要等,只是总依稀存有些期待。今日的天气格外冷,谢泊隅刚出门便飘起了雪花,他伸手接住一片,心中不禁想起晏舟那副就算施了护身咒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