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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刻,江行歌是希望江行阙能赶紧去死的,最好死的乾乾净净,连同自己对她的记忆一起消失,他甚至想到了那时的自己该是多麽的轻松与解脱,可到底只有也那麽一刻。 短暂的幻想过後,江行歌强压下心中的怒意与不甘开口道:“是我教给秦师姐的。 ” 他说完这一句便自嘲似的轻笑一声,他人皆以为,江行歌是因此时事情败露须得自食恶果而流露出此般神色,只有他知道自己无非是在笑他不过也与江行阙一样,就算怒极,就算知道真相也还是想着如何维护她。 “秦师姐与行阙前不久曾有争执,她在太极殿前催动生魂伤了行阙,此後弟子便一直怀恨在心,只待机会来临伺机报复。未曾想酿成此般恶果,弟子甘愿受罚。”江行歌的话真假参半,竟仿佛事实一般毫无破绽,他说罢便是深深一拜,再看不见脸上的神色,更无人可知他内心究竟是何想法。 “行歌?”江行阙听到这里像是终於回神,她忙争辩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她原想说些什麽,却在那两个字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倏地闭上了嘴,殿上的男子带着丝玩味的笑意用那无限冰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拜倒在殿下的江行阙,她沉默了片刻,终是说到:“是我,真的是我,我为了请君入瓮才故意设下可以逆转的封魔镇邪阵。” 晏吟一脸有趣的看着二人,他们身上穿着原本只有他与江行颂才有资格穿的衣袍,手边放着属於他与江行颂的佩剑,带着江氏少主的荣耀卑微地跪在他面前试图为对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