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四)战前风声鹤唳 战後落花流水
已。 桂英半低头,不知道如何应答,空气静止了似的。桂英忽抬头问:“那你老公这种……这种样子,你何必……还……在这件事上,客观地说,晓棠做错了,因为过错她也受伤了,这是她应得的;你老公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他有不可宽恕的地方,可他是个好父亲,关键我女儿也很爱她父亲。”扶桑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接着说:“他能回家就行了!有没有他我的生活不会有什麽变化,我……我只是习惯了安逸。我这个样子,换个家不见得会有多麽幸福圆满,何况我得考虑我女儿,她还小——才十四岁,性格很单纯,很依赖很崇拜她爸爸。”扶桑仿佛把桂英当成了自己女儿的同学母亲。 “我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不会给钱。” “我不缺钱。包小姐因为他怀孕了,因为我受伤了,我给她钱是为了给我和他赎罪。” 两人又沉默了。 “呵!你儿子还在那边!”扶桑指着远方笑了,两眼却闪着泪花。 十五岁的少年滑稽地躲在一棵椰子树後面,假装看手机,其实是用手机摄像头对着牛扶桑。 原来,仔仔隔着玻璃见胖女人指着自己,又指着母亲,以为事态因他严重了,他不能坐视不理,他在思考各种冲上前去保护母亲的动作。桂英一看儿子,气得赶紧打电话让他走。 当她回头时,恰好瞥见了牛扶桑眉目间的失落。 “这张卡你拿着吧!麻烦你交给她!”牛扶桑指着卡说。 “这我真的不能收!请你理解。”桂英语气强硬。 “这是给包小姐的。”扶桑从包包里掏出一封信,那信没有封口。 桂英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收。 “这不是钱,请你转交给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