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上 酸菜鱼打翻人生 何致远郁积出走

全是鱼腥、酸臭和油腻腻的脚印子。

    致远害怕蹲着滑到了，没法子，他跪在霖上。忙活间手被鱼刺戳伤了几下、被什麽东西划伤了，红红的血点缀在白色的瓷片上。仔仔瞧见这个，心里难受，想帮又帮不上，急得在案发地外转圈圈。

    “去取个盆子，倒些水，水里多放些洗洁精，我用洗洁精擦一遍。你心，别滑倒了！”

    致远跪在地上到处捡rou末——桌腿上的、柜子边、快递的纸盒子上……父子俩相互配合，一个擦地，一个换水，来来回回，不下十趟。二十分锺後，地面乾净了，只留下一层nongnong的、光滑的洗洁精水。此时致远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低头一看，肚子以下全是温热的、油滑的菜汤，鞋上、鞋底、鞋里面深藏rou末，袜子上还粘着煮烂的红辣椒。父子俩见此，均有些尴尬。

    “你回房写作业吧，这不用你帮了！”

    致远把儿子支开，自己脱了鞋，着袜子心翼翼地回房换衣服，然後去涮拖把，拖把洗乾净以後重新拖家里。一口九点多了。何致远瘫在床上，细细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似的，好像那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老马默默地目睹完这一切，一句话也没，心里失望至极，忍不住地频频摇头叹气，叹这个女婿不中用。

    到睡觉点儿的何一漾又开始了每日一次的睡前耍疯行动。去爸爸房间跑了几次，见爸爸根本不搭理她，又去哥哥那里，结果被哥哥屡屡瞪眼嫌弃赶出来了，没趣儿的孩只能过来sao扰没趣儿的老头。揪胡子、挠痒痒、戳脸蛋……老马被整恼了，甩了下胳膊道:“别烦人，爷恼了！”

    “你敢！我叫我爸爸打你！”瞌睡迷糊的孩歪着脑袋，一脸真地胡袄。

    “哼！瞧你爸爸那样！还打我！”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