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下 1个被打1个集宠 1个刚来1个离开
。烧热水的时候,锺学成笔直地站在煤气灶旁边,防止自己再犯错再挨打。热水烧好以後,他将热水壶放在地上,然後将放好白糖和豆浆粉的大杯子、盛放凉白开的大水瓶也放在地上,先冲豆浆,而後收纳热水。厨房的台子太高了,他奔不到,只能在地上完成这一切。 豆浆搅拌均匀後,锺学成将那一大杯热豆浆小心翼翼地倒在小碗里一点——给自己喝,然後托着小碟子将大杯的热豆浆端到茶几上。一切就绪之後,小孩子坐在茶几一角的凳子上,等着爸爸下来一块儿吃午餐。锺学成希望他洒了牛奶之後的一切行动是完美的、不会被惩罚的、可以弥补过错的,说不定还能得到爸爸的一两声称赞。 此刻的锺理躺在床上,哪里是在修手机呢。又一次打了儿子,他心里难受。一边伤害、一边忏悔成了他改不掉也绕不过的业障。方才打学成时,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他不清楚,只记得学成静静地趴着,不哼也不叫。 暴力像魔鬼一样cao纵着锺理,每次打孩子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甚至当时还庆幸自己打的只是屁股而非什麽要害部位。没事的——他安慰自己。奇怪的是,每回打完学成之後,隔不了几分锺,那孩子就跟没事人一般继续乾自己的事儿——写作业、看动画片或坐在那里玩。这一点让锺理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於意外地暗喜,似是证明他的出手并没有那麽严重,起码学成没有表现出这里痛、那里疼的苗头来。 他在干什麽呢?锺理自己也不知道。打重了他心疼得在房子里一个人发愣,打轻了觉得没什麽小孩体格耐受着呢。可是,此时此刻他为什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待了许久呢? 一定是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