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上 村中事变隔空坐镇 业务风波临事焦灼
老头一气讲了四十多分锺,有些气短,挂了电话,老马左手扛着踏板车甩着rou包子,右手举着电话开始给这些侄子们远程交代任务。不得不说,在丧事上,老马一人的经验不少於方圆上任何一个专业的殡葬团队。一个小时後,跟其他人交代完事儿的老马终於跟自己儿子聊上了。 谈完丧事以後,兴盛忽然说:“大,二黄(老马的四条爱犬之一,排行老二)好像有病了,好几天了,不好好吃饭,卧在槽边不动弹,各种法子我全试了,连村里的杠子叔(马家屯的老兽医,七十多岁了,以前专给牛看病)看了看也摆摆手没辙了。” “哎,老了吧!你给它专门备个垫子——纸箱子、旧衣服啥的都成,将来走了连垫子一块埋了吧。到时候……用草篓提到莺歌谷,埋到谷底最最南头的那排酸枣树下,别被村里人打搅,也别打搅村里人。要是有rou,给它多喂点rou,哎最近rou价又他妈贵得要死……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老马说完,啊的一声长叹。 马兴盛点点头,开口提另一事:“咱东邻家婉婉在兰州开了个诊所,有执照的那种,然後我民娃叔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个乾乾净净——卖的卖、送的送、扔的扔,上一礼拜坐高铁跟着婉婉去兰州生活!” 自己来深圳已经整整三个月了,从不想自己的离开对别人意味着什麽,今听做了一辈子老邻家的民娃去了兰州生活,还不打算回来了,老马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如何回应。 马兴盛见父亲无话,自顾自地接着说:“咱村的小学也关闭了——九月份,村里的娃娃们全送到镇上去了。镇上的学校有校车,一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