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朝啼司?王石应大闹济州府（九）

    小院有些年头了，墙边长满了青苔，各样陈设也旧得不成样子。

    王石应在外边站了片刻，走向右边有烛火的一间屋子，他轻声推开门，帐子内边的孩子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旁有一女子独坐灯下穿针引线。

    这一路上的所言所行，王石应都一五一十的说了，珠娘在旁听得面不改色，连眼皮都未动下，仿佛早有预料。

    直至外边的风吹得门发出响声，她似是被惊醒般，打了个寒战上前掩上门，转身见他还欲开口，於是问道:“石头，有什麽话你就说吧。”

    这会子，王石应不自在动了动，垂下脑袋别扭的说道:“阿姐，那日是我冲动了，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别生我气了。”

    珠娘喝了杯茶，平静的道:“石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得对，他既回来了，等明儿话说分明，我们收拾东西即刻就走。”

    王石应差点就想拍手叫好，可白日钱朔的那番话萦绕在心头，小心试探的问道:“阿姐，你当真想好了吗?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他?”

    珠娘默了半晌。

    小院种了些花草，钱朔站在外边，面庞隐於浓重的夜色之下，闻着久违的花草清香，心中一阵刺痛，不禁下泪来。

    他走到门边，正要抬手叩门，却恰巧听见里间的女子说道:“我念着他又怎麽样?不念着他又怎麽样?当我在雪地里看见他的身影时，那一刻我就已经死心了。”

    一门之隔，就这麽挡住了钱朔的後半辈子。

    长庆元年，钱父因病无疾而终，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