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冻疮膏再给我几盒
是跟冯婶一个话。大家七嘴八舌,一面安慰着杜二姐,一面朝屋里走。 俞婉落在最後,张志诚跟她一步远,叹道:“二姐儿真是可怜。” “你不觉得她不该吗?”俞婉淡淡道,她的亲人算好的,都是向着她的。在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压榨女子,还义正言辞地反过来指责女子呢,而这样的人倒多是读书人。 “她为什麽该?已经和离,难道还该被欺负不成?实话跟你说,相比那些逆来顺受的女子,我更欣赏二姐这样的呢。他们不义在先,还要人以德报怨是什麽道理?” “你这样,可考不上科举。”俞婉心情好些了。 “非也非也,圣人也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可见我理解的深刻。你可哄不到我。” 俞婉突然发现张志诚有点可爱,越发想逗他,“你看我这麽凶,那老婆子回去不知怎麽编排我呢。他们那些人当面拿人没办法,最喜欢背後说闲话,一传十十传百的,恐怕连聚宝阁也要受影响了。” “世道艰难,一个弱女子为之奈何?不管别人怎麽说你,我只认识站在我面前的你。”张志诚像是下保证一样,突然道:“婉妹,你放心。” 黑暗中,他的声音坚定,饱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勇气。虽没有明言,两人的沉默表示了态度,我知道你要说什麽,我想你也知道我要说什麽,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