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七 不宁
她脸上,竟是半分血色也没有,白得如同鬼一般。 她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了什麽意外,脱离了他的掌控。 可是,为何薛定能回来,他和洛霖反倒不能? 不愿意去胡思乱想,可她却控制不住不安狂跳的心。 燕崇,你到底在哪儿?可安否? 这一夜,裴锦箬自然是无眠了。 哪怕是第二日,对着晟哥儿时,强打起了精神,也还是有些恹恹的。 晟哥儿怕是也察觉到了什麽,神色一直有些不安,任谁抱也不肯,就死赖在裴锦箬怀中,一劲儿往她胸口处钻。 裴锦箬低头望着怀中的孩子,心中酸楚揪疼得厉害,心里却是记挂着还是音讯杳无的燕崇。 偏生,事关重大,哪怕是在身边伺候的人面前,她也不能露出半点儿端倪。 那房里,自然不是空无一人。 燕崇走时,便已安排的有人,扮作他,起居行卧,否则,哪里能轻易瞒过众多的眼睛。 只是,这到底还是拙劣了些。只要有人近身伺候,必然便能察觉。 因而,那日邵谦来後,裴锦箬便与那人一道,先行演了一出戏,如今,池月居上下伺候的人都知道,世子爷病中脾气古怪,竟是除了世子夫人,不准任何人近前伺候,终日只关在房中,闭门不出。 当然了,池月居中的人,比旁人知道的多了那麽一些。 那就是,世子爷并不是寻常的风寒,而是出了疹子。 世子爷在凤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