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哭了
连翘,果真是你。” 她们清晨便到了玄清观,等到裴锦箬从清月庵出来时,已是往日日头高挂之时。山间,却还是笼在一层似是含着水汽的浓雾之中。 缓步从清月庵走离,一路回到了那一大片茶梅之中。 袁嬷嬷几人一直都不敢吭声,只是沉默跟着,不时抬头望着裴锦箬,欲言又止。 “我想独自待会儿。”裴锦箬蓦然停下步子,语调淡冷地道。 袁嬷嬷不放心,可是略一沉吟,还是点了头,与几个丫头散了开来,却也不敢走得太远,并让习过武,耳目灵聪些的红绡随时注意着姑娘的动静。 裴锦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的心绪,还沉浸在她方才在清月庵中听说的,多年前,关於袁婧竹之所以流产、一屍两命的惊骇与剧痛中,难以自拔。 身边的一树茶梅正开得恣意,血一般的红,纯粹、艳烈。 她抬起头来,望着那一树红花,却觉得,那红扎眼得狠,刺得双眼生疼,有股子潮热的湿意便是直冲眼眶。 “这裴三姑娘是怎麽了?怎麽看着花,也能哭起来?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几步开外之处,邵谦从燕崇身後探头去看,望着那处,繁花落锦,美人面花而立,正是那人比花娇,偏此时却是一枝梨花春带雨,美得清丽而动人心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邵谦便不由多看了两眼,还很是好奇地问道。 燕崇的脸色,却有些不好。 他今日是被邵谦硬拽着来这玄清观看茶梅的,他本就不是那附庸风雅的人,不过是因着最近一两个月,忙得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