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谁在说谎
牢房就这麽大点儿,三个人站进来已经觉得有些挤,中间还放着张破败的桌子,上头一只黑瓷提壶,一只已经缺了口的破碗,入眼满是狼藉。 至於那所谓的床,不过是在墙边拿四砖垒起的四四方方,魏鸾隐隐还能瞧见孙昶身下一张极薄的褥子下头又露出的乾枯的稻草。 她一时哽咽:“表哥你就这麽着过了过了这麽长的时间吗?” 孙昶心里更不好受,受罪的毕竟是他自己,这会儿魏鸾话中染上了哽咽哭腔,他一吸鼻头,先回了魏子期的话:“刑是刚被抓进来的时候受的,那会儿家里不知晓,爹也没有使银子,杜启崖为着和陈家的关系,大堂上没少折腾我,伤也是那会儿留下的。坐牢的人,哪里有人叫你清洗呢?後来爹从家里赶来,上上下下的打点,银子舍出去,好歹给我弄了些药” 他一面说,一面拍了拍身下的褥子:“这石床睡觉硌的人後背生疼,我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刚住进来的那小半个月,几乎彻夜难眠,加之身上有伤,还起过几次热,也算是我命大,从小跟着爹奔波跑生意,身体底子还不错,总算是熬过来的。” 魏子期便明白了,啧的咂舌:“所以这褥子也是舅舅给过杜启崖银子後,他吩咐人送进来的?” 孙昶说是,又想起他们的突然出现:“你们怎麽会到湖州来?是我爹到齐州去见过姑父吗?” 魏鸾红着眼眶点头,想上前去看看他的伤,但是叫魏子期一把拉住了:“我爹生辰的时候,舅舅和舅母带着妙微登的门,後来才说起这件事,爹再三的想来,总不能眼看着你丧命,坐视不理,所以叫我们请了齐王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