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僧道
过这首歌,解得是极好的。” 云臻道,“我依稀还记得,是什麽‘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黛玉点头,“蛛丝儿结满雕梁,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麽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 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黛玉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落寞,云臻的心跟着一紧,笑着点点头,“说得极有道理,可自古以来,儒家讲究的是入世,佛家讲的是出世,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读过的一篇文章《原道》,上面说‘周道衰,孔子没,火於秦,黄老於汉,佛於晋、魏、梁、隋之间。’而实则,自古以来,佛道,一直都是人类避世之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 黛玉知他担忧什麽,忙道,“是啊,‘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无人类之繁衍,无士农工商出粟米丝麻,作器皿,通货财,序秩序,真不知又是怎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