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两个鸡蛋上跳舞（下）

至顶尖恶魔却不一定了。您拚死保卫的人，他们除了对您说两句好话，却不能真正保卫您，这值得麽？”

    ??赵东沉默良久，过去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闪现，光辉的，卑劣的，龌龊的……值得麽？好像值得。不值得麽？似乎也不值得……

    ??“你还想说什麽，跟你聊天真有意思。”最终赵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即便人类真有大运，扭转了逆风，甚至杀光所有的恶魔，您真的会得到您想要的东西麽？那时您这样的战士可不是重要的了，掌握权力的是修女们，是官员们，而您只会成为一个神像，人们偶尔拜拜您，但祈求的却不是您。”

    ??毕须博须同样松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个人类职业者看起来不是一个一根筋、被洗脑了的蠢货，还有得谈。

    ??“不，他们也不拜我，他们拜的是他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他们拜的是他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如果我违背了这形象，违背了这愿望，他们就会在巨大的落差下，发自内心地疯狂憎恨我，哪怕我根本没有得罪、危害他们。”赵东把长枪放下，这件事他很有经验。

    ??当初对他山呼海啸欢呼的人们，最後还不是咒骂他，对他挥舞着武器？

    ??英雄？这玩意谁爱当谁当去！反正他看眼前的这个恶魔，是愈发地亲切了！

    ??“对了！您真有见的！一下就将我没法说清的话给说清了！”毕须博须双眼一亮，“那麽您觉得，最好的情况是如何呢？”

    ??“当然是两边都不能占据绝对的上风，优势会让人傲慢，去蔑视那些曾经他们所祈求的人。”赵东挥了挥长枪，他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渴望被人所欢呼、敬仰……

    ??而是想要一种，被人所需要，甚至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