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跨过星系的决定

地将几件衣服一一叠好放进箱子。她动作缓慢，脸色有些疲惫。

    言一舟站在书架前，正将医疗记录与灰定制的精神力调理设备分门别类装箱。他语气平稳地说：“莓波星球那边的医疗舱已经准备好了。过去后灰会帮你搭建新的训练环境，安全性和环境都比这里好。”

    蓝曦轻轻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我后天过去安排好住处和治疗设施，然后回来接你和外公。”言一舟转过身，看着她，略顿了一下，“但最晚，我们得在下周末离开。”

    蓝曦没有立刻回答。她低头看着手里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是她小时候和mama一起在院子里种花的合影。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mama年轻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她忍不住将手指落在那张脸上，喃喃地说：“这里……是mama生活过的地方。”

    言一舟闻声走来，蹲在她身旁，自然地搂过她的肩膀，让人靠在他怀里：“舍不得离开吧？”

    她迟疑地点头，却又摇头：“不完全是。我知道那边条件更好，也知道我们必须走。但我怕外公不适应，我也怕——万一我再也不能回来了……”

    他沉默片刻，眼前的她面对人生重大抉择，她战战兢兢，慎重却理智。他知道他的女孩坚定了意志，只是还缺乏底气。

    他温柔的眼中尽是眼前人的身影，轻声说：“你会回来的。等孩子出生，等你调养好身体，我们还会回来的。只要你想。”他顿了顿，他注意到楼上传来的邻居练习钢琴的声音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到地球的电影——海上钢琴师。”

    言一舟走到蓝曦身边，双臂环住蓝曦，拉近与她的距离，两人注视着彼此。“那时你说，主人公1900没有走出他的大船，因为他从小接触的世界是有限集合间创造无限的可能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