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忘了,是怎麽脱衣服吗
入夜,沧溟山。 月冷星稀,寒鸦掠空。 何必在门口犹豫数次之後,终於是推门而入。 浓烈到刺鼻的酒气迫不及待的从房中冲了出来,虽然设想过无数屋内的情景,真瞧见的时候何必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知斜躺在木制的卧榻上,白色的内衫没有系,就这麽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狭长的眼睛懒洋洋地眯成长缝,哪里还有半点翩翩公子的气息。 似是听见的声音,魏知掀起眼皮,冷冰冰地瞥了何必一眼,同时修长的手指往旁一勾,勾住了半个胸膛高的酒坛子。 就在何必以为魏知又要喝的时候,便听见“砰”的一声碎响,酒坛子在脚下碎了个七零八落。 何必忍不住蹙眉。 在他的印象中,魏知是克制和隐忍的,天大的事情,都藏在了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之下。 摔了酒坛子,魏知心情像是好转了一些,他近乎挑衅地勾了勾唇,毫不留情地又连着摔了好几个。 “凌霄让我来看看你的眼睛。”何必绕过那些碎瓷片,朝卧榻走去。 魏知不答话,只反手再勾了一个酒坛子过来。 何必蹙眉按在了他的手上:“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看不见?”魏知终於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我看得太清楚了。” 何必微怔:“但凌霄说……” 何必还想说什麽,却在触及在魏知的视线之後尽数咽回了喉。 魏知挣开何必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肩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