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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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先前见面时一样，一神一魔相顾无言的站了一会儿，不同的只有如今双方不再是彼此漫长生命中的过客，自从清晏决定收崔少虞为徒的那一刻起，双方便站在了相互的对立面上，兴许水火不容，兴许相互掣肘。

    清欢似乎想起什麽，看了一眼身後的屍体，有些犹疑地问道:“这里面埋的是你?或者说，是你们?”

    魔控制着自己变成一个人影，不同於之前，此刻的人影十分的不稳定，但魔似乎格外锺爱自己人类的形态，他对着清欢点点脑袋，清欢的思绪顿时闪过无数可能，最後将呼之欲出的话宣之於口:“所以人类死後会变成魔?”

    魔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喑哑的声音在乱葬岗内响起:“是，但不完全是，只有像我们这种，比较不甘心的才会生出魔气，魔气侵蚀魂体，渐渐地就会变成无意识的只知道杀戮的魔。”

    清欢沉思一会儿，她有些逐渐的接近真相，只是还有些疑惑，她问:“那你怎麽知道这些事的?你又为何有意识?”

    魔沉默了很久，人形渐渐维持不住，只好化作一团黑气飘在半空。

    过了好一会，魔的解释才慢慢说出来:“因为...我吃了很多人死後产生的怨气和他们的血rou。”

    清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和魔意想中的反应不一样，清欢并没有义愤填膺地斥责他罔顾人伦，也没有深恶痛疾的细数他的罪行，只是平静地接受了所有的真相。

    清欢又问:“那有什麽办法控制住这些魔气吗?”

    魔沉默了一会儿，然後说:“找到所有魔气的源头，那里有他们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