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雾与共鸣

    翌日清晨，阳光自窗棂透入，静静落在寝殿的帘幕之上。若霜缓缓醒来，昨夜的余韵尚未完全退去，双腿间隐隐的酸麻提醒着她，那并非梦境。她翻过身，微微喘息，胸口仍有些发烫。

    此时仕女端着折叠好的衣物入内，轻声行礼。

    「圣女，请更衣吧。」

    那是一套妖族女子的常服，与昨日的祭祀服迥然不同。浅色襦裙以细布裁成，腰间以暗红织带系紧，端庄中透着柔美。若霜静静坐起，任由仕女替她梳理青丝，将昨夜的凌乱收拾乾净。当薄布覆上香肩，腰身被带子束紧，她才觉得自己逐渐回到「圣女」该有的模样。

    然而，正当仕女为她整理裙摆之时，忽然一声沉重的鼓响自远处传来。那鼓声低沉浑厚，带着莫名的压迫，震得殿壁隐隐作颤。

    若霜一愣，惊慌问道：「这……是什麽声音？」

    仕女脸色瞬间苍白，颤声答道：「此鼓一响，便是敌袭……黑雾来临了！」

    她心口猛然一跳，还来不及细问，便已被催促着快步往大殿而去。一路上鼓声愈发密集，仿佛一步步敲在她心头，令她心慌意乱。

    大殿内已聚集众多妖兵，气氛紧绷肃杀。大祭司立於上首，手中圣典展开，面容凝重。狼焱、龙玄、狐衍三人早已等候，身姿挺拔，气息各异，但目光却都不约而同投向她。

    「大祭司……究竟发生了什麽？」若霜忍不住开口。

    大祭司沉声答道：「黑雾，乃自古侵蚀我妖界的邪祟之气。它能令生灵疯狂，能腐蚀土地。过去无数强者，皆只能暂时压制，却无法彻底驱除。」

    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