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灵魂与生命的延续

    三日三夜的荒唐终於落幕。

    昏黄晨光透过层层薄纱缓缓洒入寝殿，将床帐映得朦胧而迷离。那张早已换过数次床单却仍残留着浓烈气息的寝榻之上，若霜蜷伏於虎烈怀中，纤柔的双腿尚有些微颤，无力地环在男人的腰际。她胸膛起伏，唇瓣半张，喘息如细线般轻缓，小腹上浮现的圣女纹路仍散发着淡淡光芒，彷佛体内残存着共契所释出的能量尚未完全散去。

    九契环绕床榻，有人坐在床边抚着她汗湿的长发，有人倚柱沉思，亦有人悄然为她盖上薄毯，动作间尽是珍惜与怜惜。

    这三日的放纵并非祭仪的一环，而是若霜在契合成功後，於神殿大门敞开之际凭空消失，又於大祭司与众人即将崩溃之时，重现於契合殿中央。

    那一刻，所有的担忧、悲痛、悔恨与狂喜交织，转化为最原始而真挚的渴望。九人抱住若霜时，她已虚弱无力，却在微张的唇间低喃：「还没结束……不要停……我想留下来……想记住你们的气息……」

    就这样，一场原本应该结束的仪式，在她主动的呢喃中化为连续不断的交融与缠绵。九人轮番契合，重叠交叠，不只为了确认她的存在，也像是为了彼此灵魂的再度绑定。

    三日三夜，昼夜无间。

    现在的他们，终於静下。

    「圣女与九契，速至神殿。」大祭司派出的使者出现在殿外，语声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苍鹰低声应下，起身轻拍其余几人：「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