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玉疏一时语塞。曾经她觉得无所谓的,只是现在这句话却说不出来。 明明、明明是我先的。 这个人、明明是我先的。 不想让啊…… 她虽一时没有说话,但显然只要她无法斩钉截铁回答他的话,楼临便已经知道答案。他笑得一点阴霾也没有,柔声问:「宴宴,你刚刚,叫我什麽呢?」 玉疏一愣,很久之後,才小小声说:「……夫君。」声如蚊呐。 楼临吻一吻她还通红的面颊:「那你还问我去不娶妻?」 「可是……」玉疏想说什麽,却被楼临伸手挡住。然後道:「我知道,宴宴,你担心什麽,我都知道。」 楼临说:「时日还长,日後宗嗣中有出众的,过继一个,未为不可。」 玉疏几乎不能置信,「那哥哥,你不觉遗憾吗?以时下人的眼光来看,或许你成就一生霸业,不过为他人做嫁衣裳?」 「宴宴,我不信你不知道。」 玉疏一怔,又听他道:「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是一样的啊,宴宴。」他笑起来,向来清隽的眉目中全是肆意张狂:「我活着,自然要成就霸业,我死了,便不过一坯黄土,至於其他,管他身前身後名!」 他的眼睛全是惊人的灼亮,通身都是自傲的气派,唇角却又带着三分嘲弄,嗤道:「难道我要权掌天下,为的是我的儿子吗?不……为天下、为苍生、为我自己而已。」 「何况,宴宴——从我第一次要你开始,我就知道,我要付出什麽样的代价。」楼临看向她,眼神灼灼,亮比寒星,言语斩钉截铁。 「我不能有妻子,不能有子嗣。」 「无碍。」 「因为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