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容反抗地,将她推下更深的深渊。 前世她为何会紮下那把刀呢?玉疏如今也说不分明。或许真是太痛了,也或许只是忍耐得太久了,她永远都在即将逃离既定的命运之前,忍不住自作孽一把。 一如现在。 玉疏重新睁开了眼睛,沙哑地问:「俞衡回去了?」 衔霜忍泪道:「是。俞大人原本想告别来着,只是殿下当时、当时还未醒。」 玉疏微微一笑,「告什麽别呢?毫无用处,不过平添难过。」 衔霜握了玉疏的手,低低道:「殿下……别这样笑,哭一场,若难过,抱着哭一场,好不好?」她这样一笑,是种万物败尽的萧条,以至於衔霜看得心惊。 玉疏又是很久没有说话。 「其他人也都回去了罢?」她忽然问。 「走了大半。仇隐仇侍卫和殿下救的那个黑小子,为了不引人注意,都在下等仆役那队了。」玉疏原本陪嫁了不少宫人,她出凉城之前,遣散了大半,原本衔霜和仇隐她都不想留,「何苦让你们陪我一起陷在这里!」只是她固执,这两个比她更固执,也就这麽跟过来了。 玉疏正要说话,有个四十余岁的北延妇人径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皮笑rou不笑,用半生不熟的大楚话道:「到了草原上,便要守我们草原上的规矩。」她飞起眉毛,吊起眼睛,腔调也怪里怪气的,似乎屈尊说了一说楚话,是件极其难忍的事儿。 「既醒了,既是我们汗王的妾侍,便该去拜见我们阏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