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阵线
。” “哎……”薛世绅愁肠百结地叹气,这叹气格外复杂。 他的嫉妒心烧了一个月,发火地想、报复般地想,不让他们见面。 最後为了挽留她,还是不得不打电话给锺远。他做这件事的心情自然是虯结的,一方面,若是锺远劝她她听了,那说明在她心中,锺远比他重要太多。 薛世绅对这个场面既希望又不期待,但至少她会愿意留下。 虽然她很担心锺远——她从不说,薛世绅感觉得出——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显然锺远跑来劝说这件事的分量没有比薛世绅重多少。 他有一丝小小的窃喜,觉得在她心中,他们至少平分秋色。 这一丝窃喜很快就溜走了,因为他们谁都留不住她,一起劝都留不住。他有点不得章法,他总不能把她绑起来、豢养起来——这招以前已经用过了,她不喜欢,而且弄得他一直要去修补那段裂痕。 锺远倒是坦然,他急匆匆地赶来,强行把她带走,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只是缓和之计,并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她好不容易有了工作、朋友,又处理不了眼前的感情乱麻,想要逃避一阵是必然的。 “现在怎麽办?”锺远问。 “你问我?”薛世绅颇为惊讶,“我还指望你呢。” 锺远无奈地抿抿嘴唇,“我劝她回国,那时就惹她很伤心了。” 薛世绅拿起桌上的烟,走向露台,“抽一根?” 锺远接过烟,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