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是可怕的,却让我觉得,自己是在仇恨之外,活着的。 你总会出现状况,将我所有的微喜之物不是霸占就是无意间毁坏,却总是想着善良的弥补,却不想越补越糟。琴被你擦破皮不说,还涂抹成了混乱的颜色,画上了小猪!你说这少一根的弦的琴,是活牙子,好丑!绿意的萧也被你拿在手里挥来挥去的趋赶着蚊子。要是你知道这不是普通乐器,而是可以毁乱心绪,摧断情丝,杀人於音律间的‘依琴’‘意萧’,也是母亲父亲唯一遗留之物,就会知道我被你气吐血只是轻伤。 每年母亲父亲的忌日,我都会无缘无故的大病一场,卧床修养间,你不由分说的来照顾我,让我承担着窃喜与气愤两总矛盾的心情。你说我为把破琴气成那样,真没有什麽大出息;你说我吐口血就昏倒,体制太弱得练长跑;你说我气量小,你只不过是错拿了药。真的,我觉得由你照顾我,我会死得很快,却还是很心喜。只不过,你拿的药我真不敢在吃,你却掐腰瞪眼,捏着我鼻子要灌我,我躲闪着,这条命要留着报仇,不能这麽无缘无故被你折腾死。你却突然猛灌了一口苦药,钳过我的下巴,口对口喂我吃药。我所有的思想与躲闪,就这麽被你突然的举动所震慑住。贾绝色,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在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主动……吻我。 我想,那虽然不是真正的吻,却是我渴望已久的触碰。你的唇好柔,含在口中的药,竟有着你特有的甘甜。我失神的片刻,一碗苦药竟如此甜美的咽下,我有些失望,多想那药汁再多些。 你皱着眉毛直吐舌头说好苦好苦。贾绝色,为什麽我却觉那药得很甜很甜?你突然对我妩媚一笑说:舌好苦,要吃糖。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就这麽吻向了我,我的心狂跳着,血液变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