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仍是不停地跑,回到家里,把那半个馒头掰成碎块朝着小meimei的嘴里用力塞,但是不管怎麽塞,她都再张不开嘴,也咽不下去了。 小meimei被卷在破草蓆里,草草地烧了,最终什麽也没留下来。 後来,阿爹含着眼泪从贩人的手里接过了半袋玉米。 说是给他留一条生路,也给家里留一条生路。 闷热的船舱,无休止的挤压,江水发酵的臭味,到了那间暗沉沉的厂房里,沉重的铁门一关上,又是什麽光也见不到了。 光再亮起来的时候,是在那个漂亮的客厅里,明眸皓齿的少女穿着学生服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太阳光透过飘动着的丝质窗帘暖洋洋地透进来。 光又暗了下来,然後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男人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从过去到现在,总是这样,什麽也保护不了,什麽也改变不了。 不想再看,不想再想。 他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在那片坚硬的水泥地上一下下的碾磨起来。 很快的磨到血rou模糊。 开锁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传过来的,木门被掀开了一道缝,一些天光透了进来,像是一只手,终於把这一层暗沉沉的黑暗揭了开来。 四面是黑乎乎的土墙,地上横七竖八地亘着焦黑的枝条,乾瘪的虫子屍体,煤渣,破布。 这是那间废弃了的柴房。 也是那间三姨太与小何偷情,最後送了命的柴房。 烟云在这道天光里走进来的时候,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到少年的身边,放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