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
张字条的时候,默默地转身,然後转瞬消失不见。 祁杳看见了纸条上的字。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沈留胭读了出来,祁杳心里是那句格外熟悉的诗句。 无边无际的空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沈留胭抬头不见祁杳了,竟是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和难过。 风吹起被水沾湿的桃花瓣,卷起一阵清香,明明感受不到那里的寒冷,可是祁杳依然觉得冷。 沈留胭打开那把油纸伞,崭新的白色油纸伞上绘着精致的梅花图案,乾净又清冷,像极了那个离开的人。 这把伞太过熟悉,熟悉到祁杳穿透这伞就能够看到时隔一百年以後沈留胭心翼翼地捧着这把伞,撑着这把伞,护着这把伞的样子。 如今的新伞,一百年以後的旧伞,不是恋旧,而是每每看到就会想起来曾经没好初相见的纪念品。 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绞痛,祁杳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神情,一把被保存了一百年的油纸伞,叫祁杳觉得此刻顶着的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自己的脸,和曾经的司渊魔尊,是何等的相似啊,沈留胭收他做徒弟的原因,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那麽可是真够讽刺的。 “你在这里看了我已有一月有余,你的家人不会担心麽?”祁杳不受控制地道。 他停止抚琴,抬起头来,寒鸦般浓密的睫羽倒影出格外清晰的阴影,乌黑的眸子清澈动人。 “我心悦你,想看看你,也想来确定你是不是同样心悦於我。”他看见坐在墙头,声音清脆的沈留胭,那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